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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,保护员工水管员的安全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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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,啪,又是二声清脆的鞭梢响,水管站副业队羊倌老孟牧羊归来,他就喜欢在水管站院子里,挥两下羊鞭子。

他看到菜园里只剩下稀疏的洋芋秧,菜园的杂草已无踪无影,他也想露一手牧羊人的绝技。

一鞭子下去,柔软细长鞭梢子剜去一朵洋芋花,洋芋花跌落在黑色的泥土地上,老孟轻轻地踩在松软的泥土上,用粗糙的手心,捧着那颗蓝茵茵的洋芋花,他又把洋芋花插在洋芋秧上,蓝茵茵洋芋花跌落在地上。

院子里的人听到牧羊人老孟喊叫着:“刘站长,院子里的草不能拔,草干水枯,寒冬腊月后下大雪,我还得指望院子的草喂羊呢?”

大坝村有一个光棍老汉范子忠,他悠闲晃荡,此人有唱宝卷的绝活。

农闲时节,在夏日的柳树下,冬天的热炕上,村民会聚在一起,听范子忠唱宝卷。

河西宝卷,是一种讲唱文学,每当曾经的水管站长郭成奎和水管员吃羊肉,喝青稞酒,雅兴正浓,也会找来范子忠念宝卷。

今天范子忠以为大坝水管站又在吃肉喝酒,他探进来,也想抿一口酒,讨点羊肉吃。

他眼睛瞅着,稀疏的洋芋地,已被杂草解救出来出来,他嘴里语无伦次说:“牛、吹牛,水管站变天了。”

天上有个龙王爷,人间有个大坝站,站长是个刘黑娃。

嘴角长胡子,刮胡子没有抹石灰,不白吃羯羊。

不贪财,公平放水,修下福禄对山海,积下子孙永长寿。

天留甘露人留名,人留子孙草留根。

天留甘露生万物,黑娃公平放水度村民。

一群看热闹的村民不知其意,光棍老汉哈哈大笑,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,牛,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,所以是吹牛。”

牛与吹牛之间隔着一条渠道的宽度,光棍老汉范子忠胡言乱语,“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孰为夫子乎?”

范子忠念得宝卷语无伦次,村民一声叹息,光棍老汉范子也老糊涂了,宝卷传承后继乏人啊。

遵从规则和秩序是文明社会的一种基本要求,如果一个人能够遵从规则和秩序,在混浊的社会,对他生活毫无帮助,他还依然坚持,这样的人,就是一种美德。

给予大坝水管站长刘世雨扭转乾坤的时间并不多,油菜的成熟要经过苗期、蕾薹期、开花期、角果成熟期。

大坝村水源短缺,油菜灌溉四轮水缩减为三轮水。

油菜三轮灌溉水正好夹杂在开花期与角果成熟期,一部分油菜花瓣凋零,一部分油菜结果,这时大坝村油菜才能适龄浇灌。

七月是油菜花开花拔节的季节,黄色的花海将要凋零,此时油菜花从羞涩的少女,变成了孕育生命的孕妇。

自然万物生命的孕育是一样的,油菜花每一枚花蕊,孕育每一粒果实,千百万油菜花蕊,也同我们孕育生命。

每一株长在田埂上的油菜花,菜籽油是油菜回馈村民的一种方式。

而村民也能体会劳作的艰辛,在油菜地里深一脚,浅一脚跋涉在油菜花海中,把孕育万物的生命之水,引入田间地头。

自然万物的生存都来自太阳的光辉,太阳是万物的父亲,地球是万物的母亲,照耀在地球的阳光,给予地球能量。

将海洋的水,变成孕育生命的水精虫,上升到空气中,地球母亲的重力宫殿,让水精虫变成雨滴。

地球母亲又把雨滴洒向大地,雨滴是地球母亲的孩子,奔跑着,欢呼的流向低处。

大地母亲控制大自然孩子的原始动力,让水流向孩子开凿的沟渠,去寻找文明的存在方式。

河西走廊农业,有着悠久的灌溉史,大坝村村民是一小段沟渠的使用者。

村民用沟渠把冷龙岭雪水,引到油菜地里,要经过很多工序。

春去秋来,油菜花结果,用清香的菜籽油回馈着村民。

刘世雨是大坝水管站渠道维护者、拥有者之中的一个小头目,所以他就有了权利。

水管站长刘世雨,在西河县干部中没有级别,西河县还有很多人影响他。

他不因恶劣的环境就放弃努力,而不做决定。

刘世雨上任一个星期以来,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属下,除水管员张宽、会计赵雷、管理员余得先熟悉的面孔外,还有十二个人。

那个穿高跟鞋在菜园锄草的谭小莉,并不是田螺姑娘下凡义务劳动。

她是拿着薪水的,有编制的水管站的库管兼出纳,常年待在家里。

除水管员张宽外,还有七名护渠工。

平时是护渠工,忙时就是水费收费员。

发洪水又是渠道抢修工。

严格的说张宽也是一名护渠工,各村有各村的灌溉系统,他是管理输水渠道,握有升降摇把,开闸或关闭闸门的那个人,村民习惯叫他水管员。

别以为水管员只是一个在水闸上,摇摇升降摇把,农渠闸板上升或下落,然后就是吃羯羊,喝酒的休闲工作。

基层工作太难做了,一不留神,就成为用水双方攻击的焦点,给村民放水多时,那种谄媚的眼神。

放水少时,又是一副嘴脸,村民带头刁难,个别村民一哄而上,会把水管员丢在水渠里,轻则被渠道水流碰伤,呛几口水,重则有生命之忧。

前任站长郭成奎放任自流,他也有言不由衷难言之隐,水管站干活的就那么几个人,结构性缺员让大坝水管站没有人。

按照定员定编,大坝站人员是充足的,但干活的就那么几个人。

而大坝水管站渠道维护实际难度又远远大于工作难度,让他们遵从一种规则和秩序,不解决生活问题,工作无法做,有人愤愤不平,眼神盯着刘世雨,也有人开始发难:“刘站长只有张宽到大坝村能吃上羊肉,我们连一口水都喝不上,口渴了,只有喝渠道的脏水。”

“刘站长,到大坝村,我们在谁家吃饭。”

水管员张宽也站起来,他一脸委屈,眼泪婆娑的说;“我吃村民的羊肉,羊肉好吃难下咽。”

说着就撩起衣服,他被村民丢在水渠里,肋骨断裂,还有被农渠石头擦伤的皮肤留下的瘢痕。

“刘站长你可为我主持公道啊,我去年被大坝村三社蒋双,把我丢在二坝河渠道里,没人给我主持公道,上月吃了一口羊肉我就罪不容诛,可我的肋骨也断了二根·····

张宽委屈的哭起来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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