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人才市场（1 / 2）

在蛇年春节那短暂却又似乎充满变数的日子里，程宇的生活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无形的漩涡，琐碎的日常与宏大的时代变迁交织在一起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与疲惫。

春节期间，美玲跟着秋夏一起度过了这个本该温馨欢乐的节日。然而，短短几天，美玲的生活习惯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以往作息还算规律的她，如今彻底被假期的放纵打乱了节奏，变得晚睡晚起。

一天晚上，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悄然指向11点，窗外的城市早已被夜色笼罩，万籁俱寂，只有偶尔传来的汽车呼啸声打破这份宁静。美玲房间里的台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，她坐在书桌前，身子微微前倾，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，屏幕的亮光映照着她那被吸引得全神贯注的脸庞，时而眉头紧皱，时而嘴角上扬，发出轻轻的笑声，完全沉浸在手机里的虚拟世界中。

程宇拖着忙碌一天后疲惫的身躯，缓缓走进美玲的房间。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，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，轻声劝道：“美玲，都这么晚了，该睡觉了。”可这话就像石沉大海，美玲像是没听见一样，头也不抬，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。

时间无情地流逝，转眼间就过了12点。程宇坐在床边，困意阵阵袭来，眼皮不住地打架，可美玲还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，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。程宇看着她，心中的耐心终于耗尽，脸上的神情从温和逐渐变得严肃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恼怒。他猛地坐起身，动作有些急促地伸手一把夺过美玲手中的手机，“啪”的一声关掉了床头灯，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。

“你干嘛呀！”美玲尖叫起来，声音尖锐而刺耳，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。她愤怒地从床上坐起，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，试图夺回手机，“把手机还给我！”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怒火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，满脸的愤怒和不满。

“睡觉！”程宇冷冷地回应道，语气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，背对着美玲躺了下去，拉过被子盖住自己。他的心里既生气又无奈，不明白为什么孩子在假期里就如此放纵自己。美玲在黑暗中挣扎了一会儿，见程宇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，只能气呼呼地重新躺下，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，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，房间里才渐渐安静下来，可程宇知道，美玲肯定还在生闷气。

第二天早上，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，洒下几缕金色的光线，在房间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。已经9点多了，美玲却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，被子蒙着头，只露出一撮凌乱的头发。张鹏和程宇在客厅里聊天，他们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回荡，不小心吵醒了美玲。

“烦死了，你们能不能小声点！”美玲从房间里冲出来，头发像个鸡窝一样乱糟糟的，眼睛还带着浓浓的睡意，半眯着，满脸的不耐烦。她穿着皱巴巴的睡衣，双手叉腰，站在客厅中间，活像一只被吵醒的小狮子。

张鹏被美玲的态度激怒了，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，眉头紧紧皱成一个“川”字，眼睛里闪过一丝怒火。他生气地说道：“下次别来了，来了还这么大脾气！”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，在客厅里回响。

美玲一下子愣住了，没想到张鹏会这么说。她张了张嘴，想要反驳，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和尴尬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，原本愤怒的表情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委屈和后悔。

程宇见状，赶紧走过去，脸上堆满了温和的笑容，轻声哄着美玲：“好了好了，别生气了。我们等会儿去表姐家，你快起来收拾收拾。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轻轻地拍了拍美玲的肩膀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。

美玲听了，这才不情不愿地慢吞吞穿上衣服，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不情愿。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卫生间，像是脚上绑了千斤重的石头。刷牙洗脸的时候，她还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嘟囔着，发泄着心中的不满。吃早餐的时候，她还是一声不吭，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，气氛显得有些压抑。

这看似平常的生活琐事，却让程宇感到深深的无力。他坐在餐桌前，看着沉默的美玲，心中暗自叹息。他意识到，生活中的这些小摩擦，就像一道道细微的裂痕，正在慢慢侵蚀着原本平静的生活。而他，就像一个在生活漩涡边缘挣扎的人，努力想要维持住生活的平衡，却总是力不从心。

次日，程宇没有课，可心中却被一件沉重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。2017年的信用卡诈骗案件，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，一直困扰着他。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到无辜的孩子，影响孩子的前程。于是，他决定去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申诉，希望能为自己和孩子争取一个公正的结果。

一大早，程宇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。站在法院门口，他抬头望着那庄严的建筑，阳光洒在白色的墙壁上，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他的心中既充满了期待，又有些紧张，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，仿佛要冲破胸膛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，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法院。

然而，当他走进法院，想要说明来意时，却被工作人员告知不能进入，让他去旁边的信访部门。程宇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，他微微皱起眉头，问道：“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申诉呢？我是来解决重要问题的。”工作人员只是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信访部门的方向，没有过多解释。

程宇无奈地转身，朝着信访部门走去。一路上，他的心情愈发沉重，脚步也变得有些拖沓。他不明白，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，却要被推来推去。来到信访部门，里面的工作人员听了他的诉说后，却告诉他：“你这个是刑事案件，要回大厅立案庭。”

程宇的心里一阵失落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无奈。他提高了声音，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：“你们这是在踢皮球吗？我跑了这么远，你们就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？”工作人员却只是无奈地耸耸肩，让他尽快去立案庭。

程宇强忍着心中的不满，又匆匆赶回大厅立案庭。当他终于走进立案庭时，距离下班时间只剩下2分钟了。工作人员已经起身准备去上洗手间，准备下班。程宇焦急地走上前，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渴望，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，声音有些颤抖地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
工作人员听后，皱了皱眉头，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，说道：“你这个案子，应该去原区级法院，我们这里处理不了。”程宇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，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。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样，在这几个部门之间来回奔波，却始终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复。

他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，嘴唇微微颤抖着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，心中的无助和迷茫让他感到窒息。他在心里默默想着：难道我真的没有办法为自己和孩子讨回公道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