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长公主的裙下臣又被算计了11(1 / 2)
“给我。”
单凭时风神似谢北尧的这张脸,苏妧就不会让他在这里伺候墨时渊。
谢北尧是苏妧战死的未婚夫,是大夏国最年轻的将军,十五岁的他少年意气,纵马京城,轻狂肆意。
“公主,要不要去醉仙楼喝酒?我听说他那里上了新的菜品,公主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少年双手扒拉着墙头,露出一个脑袋,眉眼一弯。
“谢北尧,都给你说多少次了,不许翻墙,不许翻墙。”
“这不是还没翻吗?”谢北尧撅嘴嘟囔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公主今日比昨日更美了,公主这样下去肯定会遭人妒忌的,身边正好缺我这么一位武功厉害,又会讨公主欢心的侍卫。”
“而且我很便宜的。”
“多少钱?”
说起这个,谢北尧突然来了兴致,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。
“不要钱,要……”
谢北尧越说声音越小,还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苏妧,又迅速低下了头。
“要什么?”
谢北尧转了下眼珠,从墙上跳了下来,一溜儿神就穿过拱门来到了苏妧跟前。
“公主亲我一下,我保护你一个月怎么样?”谢北尧偏头指着自己的侧脸,眼睛却不敢看苏妧。
苏妧踮脚吻了上去,薄凉的唇划过皮肤,谢北尧眼底漾着星星,像触电一般愣在原地,嘴角止不住上扬。
“公主。”
“你说的哦,一个月,我还以为会是几天呢。”苏妧不以为然。
谢北尧眨了眨眼,啊?要少了。
若时风待在这里,会让苏妧有种谢北尧伺候墨时渊的错觉,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。
“公主府的一切都是我的,时渊,你若不想事情闹得太难堪,还是主动把卖身契交出来吧。”
“当初是公主将人送给了我,现在说要回去就要回去,公主把我当什么了?”
“所以,你这是决心要不给了?”
“卖身契我不知道丢到哪里了,公主要杀要剐我都认。”
苏妧越是这样,墨时渊就越生气,苏妧不仅要他院中的下人,还连一句解释都没有,在她眼里他算什么?可以随时拿来消遣的玩物吗?
“夜影,去房间搜。”
墨时渊紧绷着脸,拳头上的青筋显露。他甚至已经说服自己不去在意苏妧和别人的过去,只要她从今往后,只有他一个人。
可苏妧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。
那就别怪他了。
片刻后,夜影带着侍卫从屋内走了出来。
“回公主,没有发现卖身契。”
苏妧瞧了墨时渊一眼,她知道墨时渊是铁了心要和她作对,就算她问他一百遍,他也不会把东西交出来。
难道墨时渊以为这样,苏妧就没办法了吗?
“既然你不肯将卖身契交出来,那就留下吧。明日我会去户部给时风安一个新的身份。”
“从今往后,你不要再叫时风了。”这句话,苏妧是看着时风说的。
苏妧不想谢北尧和墨时渊牵扯上关系,而且是这样不平等的关系,哪怕这个人只是和谢北尧长得相似,也不行。
苏妧带人离开后,墨时渊还一直站在那,过了好久才进屋。
屋内一片狼藉,地上散落的到处是东西,凌乱不堪……
旁边的下人见状想上前收拾,却被墨时渊冷冷呵斥住了。
“住手。你们都退下去。”
墨时渊倔强的不让任何人收拾,走进屋关上了房门。
晚饭时,下人来报,说墨时渊不肯吃东西。
彼时,苏妧正和苏亦卿在屋内用膳。
苏亦卿这个名字是时风自己取的,只不过他向苏妧讨要了一个姓,她的姓。
“你还记得你有什么亲人吗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苏亦卿摇了摇头。
其实,他是有家人的,但他害怕苏妧会把他送回去,所以就撒了谎。
苏亦卿是徐州的人,他亲生父母从小就抛弃了他,五岁时被养父母收养,慢慢地,苏亦卿发现养父看他的眼神不太对。
直到有一天,养父趁所有人不在家,在柴房打他。
那一年,苏亦卿十三岁,这成了他一辈子的噩梦。
不久,苏亦卿就从家里逃了出来。
他身上没有盘缠,饿了就去找吃的,找不到就吃路上的野草裹腹,累了就随便睡在草垛里,被人发现还会挨一顿打。
这么一路奔波,苏亦卿很快就可以到京城了。
可在这时,却有人盯上了他。
苏亦卿在毫无防备下被人抓走,卖进了黑市充当奴隶,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,不想一辈子就这样了。
所以,苏亦卿拼命反抗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妥协。
苏亦卿记得那天,他脸上,身上全是血渍,浑身脏兮兮的躺在那不着方寸的牢笼里,等待死亡。
可视线中突然多出来一道倩影,女子柔和清透的嗓音穿透他的耳膜,似甘冽的清泉,仿佛能抚慰他身上的伤痛。
“还有他。”
有谁会选一个将死之人?
可她选了。
那她会不会和别人不一样。
“你有什么想做的事?”苏妧继续问道。
苏亦卿眼睛亮了一下,又很快黯淡下去。
“没有。”
“真的没有吗?习武,或者从文,又或是经商,你想做什么可以跟我说,我都会支持你的。”
“公主想让我学什么?”
苏亦卿小时候也想读书改变命运,可人生总是身不由己,他没有那么多选择,一直都是。
苏妧现在可能也只是对他一时兴起,等烦了,厌了,就会抛开他。
“我希望你能有能力保护自己。”
苏妧没打算让苏亦卿留在公主府,她不会喜欢上一个和谢北尧长得很像的人,所以苏妧希望苏亦卿有独当一面的能力,这样她至少可以放心。
“我不识字。”
“我可以请人教你。”
“亦卿多谢公主。”
这时,夜影匆匆走到屋内,行过礼后开口道:
“公主,时渊公子不肯用膳,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,怎么也不肯出来,也不准人进去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