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清白(1 / 2)
孙亦靠着内力在身体里循环才能抑制住左臂的出血,方才长时间的滞空使用獒足梯云纵他已经是精疲力竭,现在都是全靠意志在硬撑。
这时左臂的伤口也开始往外冒血,整个左臂都成了血红色,他只感觉有些头晕了,再这么在东虎狼林待着可不是什么好事,血腥味会引来饿狼,那时可真就大难临头了。
他心里没有底,不知道能去哪儿,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成了一个逃犯,他靠着树缓缓站起,看向来时的方向,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回走。
天很快就亮了,在沂水县的最西边送暖客栈,周德生靠在小榕的床边被忽然惊醒,昨日在金光寺里醒来时,小榕就已经昏迷了,整整一夜都高烧不退,而周德生就这么一直守着,直到后半夜才睡。
他看向窗外,“天都已经亮了…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周德生感觉腰酸背痛。
忽然,嘭地一声把周德生给吓得清醒。
是从客栈大门传来的声音,周德生披上衣服就前去查看,将门闩拿开,想把门给推开,平时轻易就能推开的门周德生却感到吃力,只开了一条缝来。
门外死死躺着一个人,一只手搭在门环上,而另一只手则是血红一片,“孙少侠!”
……
“所以昨天抓到的那个人不是凶手?”
官府公廨内,廖清河正带着白玉琢享用早餐,当白玉琢听到孙亦消息时便忍不住喊出声。
廖清河表现得很平静,淡淡说道:“官府使司于缺,知情不报,在昨日我找过仵作后才弄明白,还有,对昨日那人的悬赏我已经停止,可还是发出去了几张,凭捉镖人性格,这事儿只有用银子来解决了。”
“那真正的凶手呢?”白玉琢对这个结果很满意,旋即又问道。
“你说得没错,郭酒师是被指甲刺死的,脖子处一击毙命,并且这个凶手一定是个习武之人,多半是江湖上的人。”
廖清河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稀饭,“不过除了这些我们还是一点线索没有。”
白玉琢点了点头,说道:“江湖上的门派复杂无比,他们不怕官家也不服朝廷,想要抓住凶手可不是易事,况且现在连凶手的身份都无法确定。”
廖清河表示肯定,“这就是最麻烦的一点,只有去求政交,否则那些江湖上的人可不会理会官府,可能连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。”
白玉琢旋即问道:“那昨天那人又该怎么处置?被冤枉一番,肯定是要与百姓解释的。”
“昨天抓到的那个人是外乡人,这几日在城里有不少他的消息,与玄武堂关系亲密,并且还贿赂了我手下的使司。”
廖清河淡淡说道:“只要我不去找他麻烦,就已经是官府对他的道歉了。”说到这儿廖清河故意停了下来,他观察着白玉琢的脸色与表情,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。
“你与昨天的那个少年认识吧。”廖清河忽然说道。
这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让白玉琢愣了神,他故作自然的放下筷子,笑了笑说道:“清河,你这是从何说起?”
“玉琢,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,我看到了你在为那个少年担心,不管是今天还是昨天。”廖清河好像并不生气,他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,静静等待白玉琢坦白一切。
白玉琢尴尬的笑了笑,稍作思索后便说道:“你也知道,我怀才不遇揣着抱负返回家乡,如今世道山贼也多,只有雇佣镖局才能保自己一个安全,可这样下来我的盘缠却捉襟见肘。”
“就在那陵水县外,我被马贼围堵勒索,是那个少年救了我一命,此后我便跟他结伴同行,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,遭此劫难我自然想要帮衬一番,因为身份特殊故而不敢明说。”
白玉琢的说辞无懈可击,廖清河信以为真,也没必要多去怀疑,在他廖清河心里白玉琢就如同知己一般。
廖清河拍了拍白玉琢的肩膀,旋即又问道:“那你可知道那少年的名讳以及出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