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有思则生,无思则亡(2 / 2)
白芨突袭自已心脏的痛已全然消失,并无不适,八贤抬手想检查一下自已的胸口是否完好无损,结果发现自已身体被绑得妥妥帖帖地捂在被窝里,顿时心生无数问号,以为自已在做梦。
八贤环视屋内一圈,发现自已身处的房间却是古八城遗址内、老祖宗八喜林生前居住过的房间,所有的家具都是新制备的,发着新漆特有的光,还未来得及染上时光的颜色,再看看旁边来回走动的八家家仆,完全不明所以。
看不明白当前情况的八贤开始低声嘀咕道:
“真是好生奇怪,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,为什么我会突然梦到老祖宗生前的卧室呢?难道老祖宗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我,所以把我叫来了?”
想到这里,八贤想坐起来,寻找老祖宗的身影,却又被绳索牵制,刚兴奋地抬了个头又被迫无力地倒了回去,小虎见八贤醒了,高兴地大喊:
“老爷醒了!”
旁边守了一夜的几个家仆皆朝八喜林看去,却不知此时他们眼前的八喜林,而是被桃僵李代的八贤。
小虎凑到八贤身边,假装拭泪,挤眉弄眼、哭哭啼啼地说:
“老爷,现在身体怎么样?您可别再犯糊涂了,那寻短见的事千万别再做了,老爷若是就这么走了,叫小虎以后靠着谁生活!”
说罢,开始有模有样地抹起悲伤的鼻涕和眼泪来。
八贤被小虎这一通真情问候弄得一脸懵,对“老爷”这个词感到甚是疑惑,深深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说:
“难道?不可能吧?”
八贤想起床查个究竟,却忘记自已还被五花大绑着,于是又生气地大吼一声:
“给我解开绳子!”
几个家仆忙解开八贤身上的绳子,八贤身体自由后、三两步冲到镜子前,往镜子里猛地瞧去。
这一瞧令八贤一个头两个大,只见镜中自已一头长发乱糟糟、一抹胡须忒粗糙,八贤用不可置信的手大力拉扯老祖宗八喜林的头发和胡须,在确定它们都是货真价实、稳如泰山般地存在后,才相信自已并非做梦,八贤不由得由衷爆出一句:
“wish!白芨这个老六,说的常人难达的地方原来是穿越!难道遥沙在这个时空?”
众人完全听不懂,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安静等待尴尬自行离开。八贤仔细查看着周围,又仔细照了照镜子,摸了摸自已的身体,心中突然涌现‘魂穿’二字,于是赶忙抓住小虎问:
“这是谁的房间,是不是老祖宗八喜林的!是不是!?”
小虎被问懵了,说:
“老爷,你怎么了?老祖宗们都在祖宗牌位房呢,还有您干嘛叫自已名字?”
家仆们依旧是个个面面相觑,不知道他们老爷现在唱的是哪出。八贤见自已果然是魂穿了,便指着八喜林的身体,瞪大眼睛接着问:
“如果这是八喜林,那你就该是小虎了?”
小虎看着八贤的怪异举动,皱着眉点了点头,同样有些错愕,忍不住在心中夸赞说:
“咱家老爷演戏这么自然,一点也看不出来破绽!”
八贤从小虎口中确认过八喜林的名字后,急得在屋子里乱窜,回想起白芨说的话,八贤不禁疑惑地说:
“这个白芨,说要帮我,结果是魂穿,穿谁不好,偏弄到老祖宗的身体里来?遥沙明明知道我是八家后人,怎么会来八城!简直蠢钝如猪!”
家仆们转移视线,或看窗或望门,假装没有听见八贤的话,因为他们压根听不懂。
八贤在愤愤中又照了照镜子,仔细端详着八喜林的面容,又说:
“为何老祖宗八喜林的长相与我有八九分相似?这下被白芨害惨了,遥沙看见我就躲,如今把我弄到老祖宗的身体里,结果脸还长得一样!遥沙看见肯定会掉头就跑!该死的白芨!你现在出来!我保证不打死你!”
小虎见八贤出言无比怪异,觉得其演技修饰过于浮夸,这比原定计划的“装疯卖傻”只有过之,忙上前低声劝阻:
“老爷,过了过了!可不能把太夫人吓坏了!”
而后立即高声对外大呼曰:
“老爷,时辰不早了,该去府衙办差了!”
“办什么差?办不了一点!我千里迢迢到这儿是来,才刚受了那么大一苦,可没空管你们的陈年旧事,我是来找人的!”
虽然八贤满口排斥,但小虎却充耳不闻,一面催促家仆们帮八贤整理容表。
眨眼功夫就有人端来两个红木端盘,其中一个端盘内,摆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城主官服,这官服是深紫色丝绸做的暖袍,为冬服,官服上没有花纹点缀,看着洁净干练,另外一个端盘内,整齐地摆放着一顶紫色直脚幞头、一个金鱼袋,以及一条纯白色的方心曲领。
小虎帮八贤穿好紫色官袍,戴好金鱼袋,又转到八贤身后系好方心曲领的结束,最后又戴上官帽,动作十分娴熟。
换上官服的八贤显得意气风发、气质儒雅,尤其是上唇那一抹精神又精致的小胡须,更给八贤增添了十分男子特有的儒雅魅力,八贤对自已新形象很满意,对着镜子就开始自我陶醉起来,并开始暗暗猜测说:
“不知道遥沙喜不喜欢这款的~~”
可他才陶醉不到一分钟,就被小虎急急忙忙推着出发了。
两人乘坐马车才到府衙,进到内堂,小虎见四下无人,便又一路推搡着把八贤推进内院书房,关上门就开始动手动脚、给八贤脱衣服,八贤被这猝不及防的脱衣吓得大惊失色,赶忙后退,并大声惊呼:
"你干嘛!你你!你这什么癖好!
"
小虎赶忙示意八贤不要声张,低声说:
“老爷!快换衣服,马车就在后院门口,祭品昨天已经备齐,仍旧放在原处,千万记得日落之前一定跟我回来,不能再在香香小谷里一呆三五天了。
还有要尽量克制情绪,不要哭得过于伤心,老爷刚才的‘诡异言行’现在肯定已经传到太夫人那里了,经过昨天一闹,加上利老大夫的嘱咐,还有今早老爷的表演加持,太夫人指定不敢追着您管,但如果太明目张胆的话,驳了太夫人的面子,只会适得其反,老爷可一定要记好了!”
小虎一通话下来,八贤从“香香小谷”四字才了解到事情原委,再推算了一下日子,原来今天是香香小主的祭日!小虎这是要带八喜林偷偷去祭拜,于是惊奇地说:
“老祖宗说小虎你精明能干,鬼点子多,今日一见,果然如此!”
小虎听后只轻轻叹了口气说:
“老爷,这里没人,不用演戏!”
说话间,八贤换好了一身鸦墨色无纹的家仆蓄棉短袄裤,头上戴个护耳毡帽,小虎拖着八贤往外走,并时不时蹦起来摁压一下八贤的脑袋,一边压一边抱怨说:
“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,扮个家仆也这么扎眼,怎么掩人耳目啊!”
八贤一听这没大没小的口吻,心中略忿,正想开口教导小虎一番,不料小虎似墙上的壁虎一般灵活,此时突又蹲下,二话不说就用手指头戳上了八贤的腘窝,继续低声嫌弃抱怨说:
“屈膝屈膝,生怕别人瞧不见你高吗!”
八贤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怪异之气,正欲发作,突又有几个衙门私兵穿甲戴盔列队握刀走来,小虎赶忙推着八贤离开,转而出后院,上了马车就马不停蹄地来到香香小谷;
香香小谷之外,有八家私兵看守,进入香香小谷之后,一片银装素裹,松林雾景静谧优美,香香小主的墓碑,只是一块白石墓碑,千年之前的墓碑,看着还很新,上面并无刻字,从墓碑上完全get不到墓主人的任何信息。
八贤虽不认识香香小主,但是《八家家规》第一条,便是不管风雨,一定要按时祭拜香香小主,所以,作为八家后代,八贤对香香小主的墓地轻车熟路;
不多时,八贤祭拜完香香小主之后,看着空空的墓碑不禁感慨道:
“老祖宗对她,可算是情深似海了!诶,我怎么忘记了,老祖宗把她的尸体带回来的时候,是有很多目击证人的,小虎就是其中之一,那么千年之后的遥沙,为什么会和老祖宗一起出现在我梦里,到底她和老祖宗有没有关系,这墓里面躺着的,会不会是她的前世?”
小虎听后满脸疑惑,忍不住在心里说:
“老爷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呀,怎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?从前的老爷,还未到香香小谷便心生悲情,一路悲吁伤叹、全无生气,就跟人间毫无留恋之物一般,来到香香小谷后,更是以泪洗面不可自拔;
如今却完全变了样,一路上丝毫不见悲伤之情不说,到了百灵小姐的墓前,反而跟个外人似的,竟然开始品头论足,胡言乱语。”
如此巨变,把小虎吓得不轻,一股不祥之兆从天而降,重重地压在小虎头顶,紧紧皱着眉头、忍不住开口试探地问:
“老爷?为何您今日一点忧伤也没有?
八贤一副惯我甚事的表情,毫不客气地反驳道:
“我忧伤什么,里面躺的又不是遥沙!”
小虎回忆起昨天的事来,在心中分析说:
“昨天老爷踹凳子踹得早了,以至于救下来时已经昏迷,难道上吊的时候吊伤了脑子?”
想到这里,小虎不禁开口问:
“老爷,遥沙是谁?”
八贤满脸陶醉、一脸痴相地说:
“遥沙是自由天的仙女,长得十分漂亮可爱!”
“仙女??”
小虎这下坚信自家老爷上吊后吊伤了脑袋,当小虎正在思考要怎么办时,八贤接着说:
“虽然每年都在祭拜,但是谁也不知道墓主人的名字,老祖宗的日志上对此只字未提,小虎,你跟着老祖宗这么多年,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名字?”
这一问像是一记惊雷正中小虎脑门,脑细胞瞬间全部冒烟阵亡,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,八贤见小虎发愣,又追问到:
“你也不知道?这不应该啊,你不是天天跟着老祖宗吗,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
小虎知道自家老爷即使是死,也不会忘记百灵小姐的名字的,如今竟然开口问自已,小虎被吓得不轻,一时间嘴巴也不知道怎么运作了,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八贤以为小虎也不知道香香小主的名字,不禁来了兴趣,笑着说:
“这么神秘?我对她的身份是越来越感兴趣了!遥沙喜欢八卦,等找到她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,她一定会吵着要查清楚!”
说完,八贤转身就准备离开,又把小虎吓一跳,小虎忙上前拦住,担心地问:
“老爷,就走了?”
八贤不解地反问道:
“祭拜完了不走,还等墓主人请你吃饭呐!”
说完,八贤自顾自地上了马车,小虎也跟着上了马车,但一直心神不宁,心中不甚疑惑,开始低声自言自语道:
“这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老爷会突然把百灵小姐忘得一干二净?怎么可能呢?难道,老爷真被吊伤了脑子?吊伤了脑子有这么严重吗?
"
小虎这边还没有分析明白是怎么回事呢,八贤行到半路又要下车,小虎朝车外左右看去,此处只是八城内一处热闹街市,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关心地询问道:
“老爷,可是要采买物品?”
八贤痴痴地笑着说:
“遥沙最喜欢热闹,我想看看她在不在这里!”
此番话一出,吓得小虎脊背一阵冰凉,这样的话,八喜林曾经说过,但是话语中的主角不叫遥沙,而是百灵小姐。见自家老爷下马车,小虎急忙跟上,但见八贤一下马车站在街口四下张望,小虎不知道怎么办,只能默默跟在八贤身边。
八贤回头看了一眼小虎,疑惑地问:
“你跟来做什么?替嫁新娘找到了吗?林家小姐那边的情况刺探完了吗?”
小虎一听,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沉了下来,大松一口气说:
“老爷,您吓死我了!原来您在演戏!”
“演戏?”
八贤突然想起了八喜林存留下来的秘密日志,连连点头说:
“对,现在是在‘装疯卖傻’阶段,你去办事,不要妨碍我找人,要是错过了遥沙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遥沙这个名字一出,小虎又不好了,忍不住抱怨说:
“怎么又是遥沙?从哪里冒出来的?”
八贤不耐烦地说:
“你这不记事的脑袋,回去该多吃点核桃!刚才我不是说了吗?她是自由天的仙女!”
小虎不禁暗自叫苦:
“得,又回去了!这一会好一会坏的,都怪我出的馊主意,若不是我叫老爷上吊,也不会出现这天杀的意外,老爷现在也不会这么神志不清唦!”
八贤不理会小虎,一边回忆白芨的话,一边摸着自已的胸口思索着:
“这个白芨,不知道搞什么鬼,明明说帮我,可是也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帮,他什么都不告诉我,我要怎么办?
呃......他好像把思生豆放进了我胸口里,当时心脏痛得像是快要死了一般,为什么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?
还有,从前思生豆喝了我的血之后就会用黑色花蕊带我去到遥沙身边,现在这家伙把思生豆放进我胸口,却没有带我到遥沙身边,也不告诉我怎么使用,真是可恨至极!”
小虎在一旁看见八贤专心思考,不敢打扰。八贤想了又想,回忆了又回忆,接着自言自语道:
“对了,这思生豆每次喝下我的血之后都会长出几缕黑色的花蕊,先在空中旋转几圈,之后才会发出刺眼的光,把我带去遥沙身边,现在思生豆在我身体里,难道是要我自已感知遥沙的方向吗?”
旁边的小虎听到八贤说话怪异无比,脸上的表情很不好,忍不住在心中惊呼道:
“糟了糟了,一会儿喝血,一会儿发光,一会儿是豆,一会儿又是花蕊,老爷不是吊伤了脑子,就是被夜鬼上了身,这可怎么办!”
小虎整个人都感到不好了,但又不敢吱声,只老实地站在一旁、暗中观察。
此时忽见八贤像是猛地开了窍一般,突然站立不动,并在原地不停旋转,把自已当做指南针,想试试思生豆有没有反应,结果转了许久,什么反应都没有,不禁又恼又气,恨不能立即抓住白芨暴揍一顿,以解心头之恨,但此刻自已与白芨远隔千年,只能愤愤然在心里痛骂一顿,并催促小虎道:
“你还不走?”
小虎急忙回话道:
“走,走,这就走!”
小虎驾着马车离开,一边走一边回头观察八喜林,见他仍旧站在原地嘀嘀咕咕、自言自语,老百姓们看见八贤在路边,都以为是八喜林,一个个都走过去向他问好行礼,八贤也胡乱答应一通,百姓们虽觉今日这个城主有些异样,但又说不上来,转身离开也就忘记了。
小虎心生疑惑,赶忙回到八府,马不停蹄地朝利知子的小院赶去,没想到利知子上西山采药去了,只留下几个小药童在院子里碾药,小虎可管不得这些,叫上一个药童,就要上西山去找利知子。
到了西山,此处云雾缭绕,十米开外什么也看不清。
利知子在这西山迷雾中建得有一座临时落脚的茅草屋,采药归来可在此处解乏,小虎来到茅草屋,见利知子正要出门,忙拦住焦急地说:
“老大夫,可找到你了!”
利知子见小虎火急火燎的,以为八喜林又出了什么事,着急地问:
“难道老爷又出事了?”
小虎喘着气说:
“是也不是,老大夫,我且问您,老爷昨夜上吊,都昏迷了,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遗症,或者引发什么脑袋里的变故?”
利知子捋了捋胡须,慢悠悠地说:
“一般不会,只是脖子会疼上几天,脖子上的勒痕三五天也会消失殆尽。还有其他事情吗?”
小虎眼珠子转了转,接着说:
“还有一件事,但不是老爷,是我一个远房亲戚,是我堂兄的堂兄,老大夫可要帮我保密好,今日家里来信,说他中邪了,叫我问问这边资历甚高、见多识广的大夫,问问病因,可有药抓!”
利知子一听,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,干脆拉着小虎退回茅草屋内坐下,递给他一杯茶,示意小虎接着说。
小虎喝一口茶水,想了一会儿,真假参半地编道:
“我这个堂兄的堂兄,前些年娶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妻子,心里高兴极了,对妻子是百般疼爱,即使她说想要天上的星星,我这堂兄的堂兄也会搬个梯子去摘,可是天妒美颜,新婚不到半年,他妻子就死了!
我堂兄的堂兄悲痛欲绝,整日整夜地守在墓前不肯离开,是吃也吃不下、喝也喝不下,才几日下来,身体就吃不消了,忽然一病不起,家里人是好说歹说,白天劝晚上劝,劝了半月,我堂兄才开始振作起来,身体也渐渐好转,大家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,可每当他妻子的忌日一到,又哦豁了,在妻子的坟前哭得不成样子,大家又来劝。”
利知子一边品茶一边饶有兴致地听小虎继续讲故事。
只听小虎接着说:
“但是谁来劝都没用,直到我这堂兄的堂兄精力耗尽,昏厥在坟前,他的家人才有机会把他拖走。这样呢,我堂兄的堂兄又好一阵,直到第二年,又到他妻子的忌日,如此反复,已经十年有余。
当大家以为日子就这样过着之时,突然有一天,我堂兄的堂兄的母亲,说要给我堂兄的堂兄重新说一门亲事,这下我堂兄的堂兄不干了,当场跳起来撞柱子寻死,最后没有死成,昏迷了一晚上,奇怪的是,等他醒来之后,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!”
终于说到重点了,利知子赶紧追问:
“怎么变了?”
小虎接着说:
“我堂兄的堂兄被救起来之后,满口胡言乱语,一会儿说喝血,一会又说发光,还有一种叫思生的豆子,开黑色花蕊,老大夫见多识广,世上可有黑色花蕊的豆子?您说怪哉不怪哉?
利知子摇摇头,若有所思地说:
“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老夫虽未闻见,但也不能说没有,你接着说!”
小虎继续说:
“我堂兄的堂兄还说要去找仙女,当他家人带他去到其妻子的墓前后,他没有丝毫悲伤,反倒来问旁人,正祭拜的人是谁,倒像是把妻子的所有回忆都忘记了,还在一旁品头论足,你说奇怪不奇怪?”
利知子思考片刻,捋着胡须说:
“确实奇怪!”
小虎接着说:
“大夫,这样的能治吗?”
利知子喝下一口茶,想了半晌,才说:
“此症天下无药可解!”
小虎吓得跳起来,慌忙追问道:
“那怎么办?”
利知子站起来,在茅草屋内踱步,一边踱步一边说:
“世间之疾,唯心病无药可医,心病,轻者郁闷生结,重者,生不如死,倘若真能忘记过往,从某些方面来看,也不失为一件好事!”
小虎听后在心中思忖道:
“诶,这倒也对,老爷每日每夜为百灵小姐伤心流泪,如此将百灵小姐忘记,对老爷的身体,从某些方面来说,倒确实是一桩好事。”
想到这里,小虎豁然开朗一般,但他马上又想到遥沙,忍不住开口问:
“老大夫,那突然冒出来的仙女怎么办?我堂兄的堂兄一直在说要找仙女!”
利知子想了想,接着说:
“暗中观察、静观其变吧,或许是什么鬼魅狐妖附身也未可知!若是有鬼魅作祟,请个道行高深的道士或者和尚,驱赶驱赶也就看造化了!”
“啊?!”
得到如此答案的小虎垂头丧气,从西山魂不守舍地归家,等他回到八府,天色已晚,鹅毛大雪如约而至,小虎回到府上立即去查看八贤身影,结果并未见到其人,询问之下才知道,八贤自早上出门还未归家,小虎想了一会,自言自语道:
“大冬天的,老爷不会这么傻,还在街上等着吧?”
想到这里,小虎大呼不妙,赶忙驾着马车慌忙跑回街上一瞧,嘿,小虎高估了八贤,他还真就不太聪明,此时街上的人少得可怜,一个巴掌就数得下了,八贤却还像木桩一样,杵在原来的地方!
这下可把小虎愁傻了,自倒苦水说:
“完犊子了!弄假成真了!”
小虎话音才落,只听一声闷响,站在远处的八贤,在寒冷的冬风中站了一整天,因不敌冬寒,竟然“扑通”一下倒在了冷凄凄的白雪地上!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