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5章 准备沉入水库之前(1 / 2)
老狼和刁飞虎最近财运高照,不光有人送钱上门,而且他们一帮弟兄突然莫名其妙被重视起来!
好酒好肉天天吃,各种高消费的场合随便出入。
凭着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,老狼和刁飞虎知道上面肯定接到了一桩大买卖。
他们这些人分布在渭东市的各种犄角旮旯,来钱的渠道非常隐蔽,各种地下赌场、卡拉OK歌舞厅、热闹的菜市场和商场都有他们的影踪。
扬言潜天行道,实则欺行霸市,靠着接一些特殊任务,凭着人多势众和心黑手辣渐成气候。
这几天,上面吩咐老狼和刁飞虎带着几个弟兄分布在法院附近,专盯着前来上访要钱的人,一旦有人跳出来滋事生非,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扑灭火苗,以防势态恶化和火焰蔓延。
他们控制不了要钱的形势,但可以控制要钱的人。
将乔荞掳上车,也是上面的吩咐。
接下来会是恫吓和威胁,没有几个人会抵挡住第一步。
若有人不随从不答应他们的条件,第二步会施以暴刑——打残打伤是小事,出了人命也不过是踩扁一只蝼蚁、掐死一只虫豸!
现在老狼和刁飞虎将要对乔荞实施第一步。
面包车行驶在一片浩淼无际的水库边上。
水库尚未结冰,夜色暗伏着杀机,晚风里夹裹着刺骨的寒冷。
车子停下,车门打开,老狼将乔荞一把拎下车。
刁飞虎扯掉了她头上的布带子,撕开了贴在她嘴上的胶带。
“你们想干啥?”乔荞说完大口喘气。
她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,心里掠过惊恐万分。
“想干啥?——想要你的小命!”老狼冷笑着,手里的弹簧刀刷一下弹出在乔荞面前晃了一下。
“土匪!流氓!你们敢!”乔荞怒骂。
啪!
刁飞虎扬手抡过去,一巴掌打在了乔荞的脸上。
耳朵嗡嗡作响,嘴角渗出腥甜的血液。
“你他娘的也不掂掂几斤几两,居然敢要钱闹事!老子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!”
老狼说着将刀子抵在了乔荞的脖子上。
刀刃冰冷,刀锋尖锐!
乔荞回头看了一下四周,一轮青白的圆月挂在天穹,象是一张喝了砒霜死后的人脸,水库映着月亮,闪着令人困惑不解的光芒,有鱼从水面跃出,提醒这是活着的世间,并非是人出现的幻觉。
“我要的是我的血汗钱!是我的救命钱!有错吗?你们是什么人?竟敢威胁我!”
乔荞在发抖,她不相信会有人如此大胆,电视的新闻不是说要补偿受害人的损失吗?法院不是围着那么多上访的人吗?
他们是谁?显然不是法院的人,也不是公家的人。
难道是郭经理的人?
乔荞的脑子在高速转动。
“血汗钱!救命钱!呵呵.......”老狼笑起来,刁飞虎跟着笑,这娘们儿性子真倔犟,嘴可真硬,换成别人早吓得跪在他们脚下求饶了。
“我们是什么人?我们是阎王爷的亲舅舅,玉皇大帝的亲侄儿,你说我们是什么人?”
刁飞虎不怀好意地笑着拨开老狼拿刀子的手。
对付这样倔犟的老娘们儿,他知道来硬的还真行。
“你叫乔荞对吧?你承包了大桥工程对吧?郭经理对你不薄对吧?你他娘的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竟然敢落井下石!郭经理一出事,一个个跑来要钱,一个个要置他于死地,良心让狗吃了吗?”
刁飞虎的脸色在月光下有着一层昏黄的光晕,这使得他说假话时像个滑稽的小丑。
乔荞的心在恐惧中冷静下来——既然死期临近,既然在劫难逃,既然落在了禽兽的手中,恐惧是没有用的!
她听着刁飞虎的话哑然失笑。
然而不想反驳也不想辩论,她已然明白自己为何被他们劫持,已然明白自己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。
老狼的刀子又横在了乔荞的脖子上。
“要!又不是你们掏钱!”乔荞扬起了头颅,索性豁了出去。
“妈的——”老狼气急败坏低吼,拿刀的手一使劲,刀刃划破乔荞的脖子,有血从她的肌肤上渗出。
“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,敬酒不吃你吃罚酒,老子让你试试这水库有多深!”
不容分说老狼伸手拖着乔荞向水库走去。
脚下是枯干的野草,上面散布着没有融化的残雪,水库的月光在晃荡,水面的寒气如蛇袭来。
乔荞盯着如银的水面,盯着那晃荡的月光,突然觉得自己将要和那些月光融为一体。
一瞬间,马小国的脸浮在了水面,刘梅英和几个孩子的脸浮在了水面,尹向荣的脸浮在了水面......她生命中所有认识的人的脸孔浮在了水面。
包括乔丽丽的。
她在向乔荞微笑着招手,涂得血红的嘴唇似乎在说:“姑妈,来呀,你快来呀,跳进水里,便能和马小国在一起了.......”
冷汗湿透了乔荞的脊背,她试着挣扎,出于本能地惧怕着死亡。
“怎么,怕了吗?你不是嘴硬得很吗?你不是想要钱吗?——钱没要到,自己的命就要丢了!老子今晚就将你沉到这水库去喂鱼,这里面有和你一样嘴硬的人,都变成鬼了,你看,他们来接你来了!”
老狼边说边推搡着乔荞,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对死亡的恐惧,这让老狼兴奋,他仿佛看到了乔荞已淹在冰冷的水中,拼尽全力挣扎着、嘶喊着......最后沉在了水库的淤泥中......
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!你们这些混蛋!你们这些喝人血的畜生!”
乔荞怒斥,内心闪过无尽的悲哀。
今晚,她的生命将在此了断,谁会知道她会屈死在这茫茫水库?
“要不要绑上石锁?”刁飞虎在堤坝上压着嗓子喊道。
“要,搬一块下来。”老狼回答,已决定送乔荞上路。
车门响动了一下,刁飞虎抬着一块准备好的石锁呼哧呼哧走了过来。
“麻溜点,绑腰上,上回拴脖子上的浮上来了,估计是脖子骨断了,多亏咱们的人发现及时,捞上来埋沟里了!”
老狼唠叨着催促刁飞虎,他的双手在乔荞身上摸索。
“这娘们的肉还挺嫩的,要不——”老狼的眼睛在夜色里浮出兽欲,他的嘴撇了撇,示意刁飞虎先停住,想要把乔荞重新拖上车。
乔荞明白他要做什么。
比死还要恐怖的事眼看要发生了,自己虽不清白,但容不得再受侵犯。
她挣扎着转过身,想要从堤坝上一跃而下。
反正是死,不如死个痛快!免得再受凌辱!
刁飞虎拦下了她,两只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你还真不怕死啊,老子偏不让你死!”他狞笑着看乔荞张大了嘴,下死力气拦腰抱住了她,挟着她一如挟着一个麻袋。
“抱到车上,先我来!”
老狼打开了面包车的车门,急不可耐地解下了皮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