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3章 独照峨眉峰！（1 / 2）
五点五十，三人赶到了跟客户约好的酒店。
后者是个中年男人，有些胖，旁边还跟着一个身材不错的女助理。
单从形象来看，确实有点像今早网约车司机嘴里的那种“猥琐老男人”。
按照一般发展，接下来他就会用合同作为威胁，逼迫周妍和梁思瑜喝酒，然后偷偷揩油占便宜。
但事实证明，这位马总虽说看起来不太正经，可实际上并没有为难陆晨三人。
甚至都没劝三人喝酒，主要就是听了一下星越对新合同的报价。
“每年二百万确实有点贵了，不瞒你们说，最近不少广告公司都来找过我，给出的价格比你们要低至少两成，甚至更多。”
“当然了，对于星越的能力我还是很认可的。”
“并且合作了这么多年，各方面也都熟悉了，如果要换广告公司的话，对我来说也会增加沟通成本。”
“所以如果你们能再让一点，我可以续签合同。”
饭才吃了不到半个小时，双方就进入了讨价还价环节。
一般来说，星越给的报价都有10%的调整空间。
以陆晨三人“客户专员”的级别，可以有最多3%的自主决定权。
也就是可以代表星越降价5%。
再多就需要向上申请，部门经理有5%，副总有8%，至多可以向总经理申请到10%。
而这部分“议价空间”就是很多人赚“外快”的主要渠道。
跟甲方暗中达成协议，利用权限给出低报价，然后吃一定比例的回扣。
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，算是行业里的潜规则了。
星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不会查的太严。
毕竟站在公司的立场，这种“灰色收入”其实也是一种激励。
不管员工吃了多少回扣，客户终归是签下来了，那么公司就有钱赚，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双赢了。
当然了，如果换做是别的行业，这种“放任”无疑是有些不可思议的。
可广告这一行就是这样。
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，客户不是掌握在公司手里，而是掌握在员工手里。
就好比陆晨签的第一个单子，那个高端养生会所“圣泉香榭”。
如果陆晨哪天从星越跳槽到了别的广告公司，那圣泉香榭大概率也不会继续跟星越合作，而是会把业务交给新公司来做。
有点像主播和直播平台，金牌技师和按摩店之间的关系。
总之，根据这个行业特点，正常来说马总肯定也是星越里某个员工的客户才对。
可他现在对这个人只字不提，所以应当是此人已经提前跟他打过招呼。
陆晨三人来，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。
而之所以要让他从燕江跑来走这个过场，除了是找机会监听他之外，无疑还有别的目的。
这个目的是什么，陆晨暂时还不知道。
但想来应该与小富婆有关。
“马总，那您说吧，什么价格您能接受？”
吕舒雨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，陆晨抬起头来，看向饭桌对面的男人，随口说道：
“您说个数，我们立刻跟领导汇报。”
“这个嘛......180万，这是我的底线了。”
“马总，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，这个价格我们如果汇报上去，肯定会被领导骂的。”
还没等陆晨说话，一旁的周妍就开始装起了可怜，委屈巴巴看着马总，眼睛一眨一眨的。
有人曾说过，不管在任何情况下，男人对美女都有本能的保护欲。
周妍无疑是美女，眼下装可怜的样子也算得上“楚楚动人”。
所以如果换做是一场200块的买卖，对方此刻大概率就会心软了。
只可惜现在是200万。
稍稍一松口，就得多花几万块......马总估计是觉得周妍的撒娇不值几万块，于是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小周，真不是我狮子大开口，主要是别的公司才给我报170万，最低的甚至有150万的。”
“可我们星越的实力远远不是那些小公司能比的呀。”
“是，所以我才给你们180万。”
“但是马总，180万真的太低了，甚至都无法覆盖我们的成本......”
不得不说，周妍颇有一种“公司是我家”的觉悟，哪怕180万仍在星越可接受的报价范围之内，却仍然想着要把价格再往上争取一下。
然而也就在此时，陆晨却一脸无所谓的打断了她。
“行，马总，我们今晚就向领导申请，如果领导同意的话，那您......”
“你放心，如果180可以，明天一早你们就来我公司签合同！”
“好，那就这么说定了，我敬您一杯。”
“哈哈哈，好......”
“......”
......
大约在八点多钟时，饭局结束。
从六点到八点，两个小时的时间，对于一场商务宴请来说无疑是有些短的。
往往代表着双方谈的不是很好。
可实际上这次却非常顺利。
马总没有狮子大开口，也没有给陆晨三人灌酒，更没有借机占周妍和梁思瑜的便宜。
最后甚至还十分热情且强硬的把单给买了。
总之，除了180万的价格稍稍有点不尽如人意之外，一切都很顺利。
“马总您慢走，有消息了我们立刻跟您的助理说。”
“好，你们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......这是给您带的一点礼物。”
“哈哈，行，谢谢。”
“您别客气......”
饭店大门外，雨已经完全停了，空气凉爽湿润。
服务生快走两步，拉开黑色奔驰的车门。
而陆晨三人则是跟马总又客套了几句，然后就面带笑容的目送他钻进车里。
“呼，没想到还挺顺利的。”
看着车子缓缓驶远，周妍松了口气：“我还以为今天要喝很多酒呢。”
这是因为咱们压根就是来走过场的。
“说的好像你很能喝一样。”
陆晨撇撇嘴，转头看向梁思瑜：“学姐，你怎么样？没喝多吧？”
“几杯红酒而已，还醉不了。”
梁思瑜笑了笑：“那我现在跟章经理汇报一下？都八点钟了，再晚就该打扰他休息了。”
“行。”
“好，那你们先叫车吧，我去给他打电话。”
走开几步，梁思瑜拿出手机拨通了章经理的电话，开始汇报今晚的情况。
而周妍则是在低头摆弄手机叫车。
看了看俩人，陆晨犹豫片刻，给晴宝发了条微信。
【你那边情况咋样？】
几秒过后，晴宝回复道：【小鳄收到！一切正常！（小鳄鱼敬礼）】
陆晨：【小鳄是什么鬼......】
晴宝：【是我给自己取的代号，因为总感觉我们现在像是两个地下工作者在交接情报。】
好家伙，这么会给自己加戏的吗？
陆晨：【行吧，所以无事发生了？】
晴宝：【嗯，下午我跟舒雨一起看了一部电影，还给她看了我画的画，然后吃完晚饭她就回卧室睡觉去了。】